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再聚首·纪念特刊

首页 2020-03-25 09:41:31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再聚首·纪念特刊

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

再聚首·纪念特刊

策划:何旭

执行:邓皓

【执行人语】: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青春文坛刮起一种飓风,四个人的名字,占据几乎所有青年报刋最显著版面,他们的名字。在少男少女口中一度风靡,他们笔下流淌的青春美文,在大中学校广为流传,成为炙手可热的“手抄本”,大街小巷流行的圣诞卡、贺年卡、明信片,首选的是他们的金句⋯⋯

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横空出世。

汪国真、洪烛、邓皓、赵冬,成了最美青春代名词。你可以这样设想一下:现在的选秀歌手有多火,那时,他们的名字就有多火!

那个年代。人们的审美不在颜值,在一个人的才情。那是一个可以藉美文熏陶心灵,也是一篇美文可以换来爱情的时代。

山水依依,令人怀念。

白云苍狗,不倦情思。

2015年4月26日,四人中的主旗手汪国真溘然病逝于北京,享年58岁。

2020年3月18日,四人中的洪烛英年早逝于石头城南京,享年53岁。

所幸,那个写出了闪亮金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邓皓,还依然在思考在行进,和一拔新锐人群延续着新媒体人的梦想。

而四人中最具青春偶像气质的东北人赵冬,现在隐居海口,开始了北鸟南栖的闲逸生活。

20多年前,全囯各地青年报刋争先恐后推出“四大白马王子”特辑,成为文坛风云气象!今天,星辰在线独家再现“再聚首”特刋,我们跨越生死,让时光回眸,在他们四人青春文字里,再次抚摩那个时代的文字,感受那个时代的气息。

这个意义,包含了对生命的思考和时光的敬畏。

大仲马在他的《基督山伯爵》里,最后结尾如此写:人类一切的智慧,只在这4个字之间:“等待”和“希望”。

我们推出此专题,只是想说:凡快乐已去了的,我们可以叫放下;凡悲伤没来的,我们可以叫希望。

世间哪有眼中疾驰的白马王子?

你才是你时光草原上的白马王子。

执行人:邓皓

汪国真:诗四首

《感谢》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

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捧起一簇浪花

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撷取一枚红叶

你却给了我整个枫林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亲吻一朵雪花

你却给了我银色的世界

《山高路远》

呼喊是爆发的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召唤

不论激越

还是宁静

我祈求

只要不是平淡

如果远方呼喊我

我就走向远方

如果大山召唤我

我就走向大山

双脚磨破

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

双手划烂

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热爱生命》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倘若才华得不到承认》

倘若才华得不到承认

与其诅咒,不如坚忍

在坚忍中积蓄力量

默默耕耘

诅咒,无济于事

只能让原来的光芒黯淡

在变得黯淡的光芒中

沦丧的更有,大树的精神

飘来的是云

飘去的也是云

既然今天

没人识得星星一颗

那么明日

何妨做皓月一轮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再聚首·纪念特刊

作者简介:

汪国真:1956出生于北京。1982年毕业于暨南大学中文系。1990年出版第一本诗集《年轻的潮》,诗集发行量创有新诗以来诗集发行量之最。他的诗集和小语集,连续三届获得全国图书"金钥匙"奖。根据北京零点市场1997年7月对建国后出生的诗人调查,他的诗歌受欢迎程度名列第一。1990年始,在《中国青年》、《辽宁青年》、《女友》、《青春潮》等刋担任专栏作家,在全国掀起“汪囯真热”,手抄本大中校园广为流行,为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主旗手。诗人汪国真2015年4月26日病逝于北京,享年58岁。

《记忆中的一位少女》

文/洪烛

记忆中的一位少女,姓张,长相很不错,性格以文静为主,某些场合也极活泼。她住城南一带的老式市民区——因而某一段时间和我是邻居。

我们在一个中学读书,我比她高一个年级。上学和放学我们常在同一条街道相遇,却不说话,都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眼睛。一般情况下她比我早出发几分钟,背红色双肩背书包,披肩长发,从布满小百货店、水果摊档的人行道上穿过很精神。我步子

快,没走多远就快赶上她了,她若走街的左边,我则改走右边。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不知道。反正她也不知道。

这位姓张的女孩升上高中后,模样出落得更漂亮了。其实她并没怎么打扮,她是个好学生,心思都用在功课上,但一出现在校园里还是吸引好多目光。

有一天晚上,她那身材粗壮的父亲表情严肃地领着她来我家,通过我父母找我,一进门就用豪爽的大嗓门说:“我要请你儿子帮个忙。”原来,常有些都邻近学校的小痞子给她写情书,约她放学后在校门口或某公园会面,有的甚至在路上拦截她,要和她交朋友。她父亲每天很忙,无法接送她,就托付我:“既然你们同一个学校,上学和放学就搭个伴一起走吧。”我连说:“可以可以”。她这时才从父亲高大的身影后面抬起低垂的眼睛,客气地冲我笑一下。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敲我家的门。我让她进屋坐一下,等我收拾好书包。她不进,说就在院子里站着。我刚出门,她就递过一把彩色玻璃纸包的水果糖,说是她妈妈星期天来看她时捎的。我剥了一颗含在嘴里,甜丝丝的,不知为什么心忽然变得很软。以前我们从没说过话,我以为她是冷傲的,一转眼之间仿佛就变成很熟悉的朋友。

吃第三颗糖时我才想起,从来没见过她妈妈,我只对她那个严厉的父亲有印象。我脱口而出:“我怎么没见过你妈妈。”她迟疑好半天,才回答:“我爸爸妈妈五年前就离婚了。”然后

我们就不再说话,保持着一只手臂长的距离走路,我左顾右盼,百无聊赖地数过往的车辆,她低垂着眼帘,盯自己的鞋面——那是一双红白花格的布鞋。

我的记忆中,确曾有过这么一位少女,扎着整齐的辫子,稚气的鹅蛋脸,眼睛清亮——令再虚伪的人也无法面对它撒谎。她背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红书包走在我的右边,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着她,然而我们中间,永远保持着一只手臂长短的距离——足够面目模糊的岁月侧着身子穿过。她喜欢边走路边用指尖摇一圈钥匙串,今天夜里,我耳畔又响起那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她气质中有一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忧郁。水雾般弥漫了我。那时我也才18岁,却深深为她身上那种罕见而高贵的忧郁所感染,我想假如有某种厄运伴随刺耳的刹车声向她袭来,我也会用胸膛护住她的。

这么些年来,我漂泊四方,却再也没有感受过那种出自少年血性的胆量——和这个世界上许多男人一样,我无法改变一天天变得世俗与文弱的规律。即使我身边更换过再多浓妆艳抹的舞伴也没再体验过与她并肩行走所呼吸到的带有树脂与松针气息的少女的本质魅力。

有将近两年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同路,却并没作过太多的交谈。我们还都处于在异性伙伴面前不善于寻找话题的年龄。有一天放学,她做值日做得特别晚,在校园里等她的时候,我便拿出口琴来吹,口琴在当时早已经有些落伍

了,所以虽然我热爱这种乐器,但因为怕人说笑,也只是在没人的黄昏才敢尽情的吹奏。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她已经坐在我的身后,侧着脑袋看我,微笑着。她看看周围没有人,便以出奇的活泼小声对我说:“我唱支歌给你听吧。”她唱得很动听。

那段时间我们的眼前只有蓝天,只有云层下低掠的鸟群,只有灿烂的夕阳。

我为她打过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架。长大后我越来越文明礼貌,想打架都没地方打了。那是一个行人稀少的黄昏,我们刚出校门,就被几位跨坐在自行车上的外校留级生挡住去路,他们用车轮隔开我和她,带头的那个歪戴鸭舌帽的高个子催我走开:“没你什么事了。我要跟她说几句话。”我并不是个勇敢的男孩,我甚至有点害怕,但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拳头便向我飞来了,我那不争气的鼻子便流血了,她惊叫着去喊守门的校工。我迫切地想寻找一件武器,便退到墙脚拾起一块半截砖,冲回来的时候,那几辆自行车一溜烟地跑了。她和喊来的校工扶住我,她掏出绣花手帕为我擦血。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狼狈,觉得世界上最尴尬的事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挨打了。为了显示带有虚荣心性质的勇敢,我恶狠狠地把手提的砖头砸在树上。

回到家,她一定要打水给我洗脸。我脾气挺大,像大丈夫一样粗声粗气把她赶走了。她的脸上写满歉意,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独自洗完脸,又洗她那条绣花手帕,实在洗不干净,也就打消了明天还给她的念头。

从第二天开始,我书包的夹层便多了把老虎钳子。没敢让她知道,我渴望能再有一次机会,挽回那天在她面前受损伤的尊严。可再没有什么小痞子来拦我们的路——倒不是因为我陪她同路,而是他们多少也知道她有个挺厉害的父亲。直到今天我还为此感到小小的遗憾。

半年以后,她那在武汉的母亲便接她去外地了,临转学前她在小纸片上给我留了个通信地址:“你有空可要给我写信哟。”我也庄严地答应:“会写的,会写的。”然而一星期后我就把那小纸条抛进风中了,说不清为什么,我心里挺难过的。那时候,作为一个少年的我就有强烈的预感:我估计再也见不到她了。

十多年过去,我更换了好几个生存的城市,事实证明我那时的预感非常正确。

我又习惯了一个人走那条电影布景似的老街道。我又习惯了一个人吹口哨、想心事。我重新习惯了少年维特式的孤独。我甚至很简单地忘掉她——就像从不有过那两年和一位少女结伴同路的时光。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再聚首·纪念特刊

作者简介:

洪烛:原名王军,1967年生于南京,1979年进入南京梅园中学,1985年保送武汉大学,1989年分配到北京,任中国文联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洪烛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全国文学少年明星。十几次获得《文学报》等全国性征文奖,在全国中学校园赢得一定的知名度。出版有诗集《南方音乐》、《你是一张旧照片》;散文随笔集《眉批天空》、《我的西域》、《仓央嘉措心史》、《梦游者的地图》等45种。上世纪九十年代获“中国青春文坛白马王子”称号。诗人洪烛因病于2020年3月18日在南京去世,享年53岁。

《别委屈了“玫瑰”》

文/邓皓

书店的朋友打电话说,你要的《大家》到了。我搁下电话就去了。拿到书翻开目录,看到上面有我喜欢的作家阿城的小说,心里就乐上添乐了。

出得店来,猛然发现书店对面一家原来批发冰激淋的小店改成了鲜花店,里面的花鲜艳欲滴。绿里面的红,红里面的紫,紫里面再呈现出黄来,真的要让人灰灰的眼睛都亮起来。

而这时让我心里感到有些怪怪的是:花店里居然没人。或许是小孩子们都没放学,又或者正是上班时分,所以花店寂然。让那么多花孤寂着,我有些不忍,于是,脚步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这时候我去当唯一的顾客,或许这店里所有的花都是为我而开呢!

“先生买花吧?刚刚进的呢!你看你看,哪里还找得到这么新鲜的花?”突然闪现出的一个女孩用左手指指旁边的梯形花架,又侧身用右手点点身后的立式花架。

“多少钱一枝?”我说。

“那要看什么花了,不同的花当然价就不同。先生,你要的是什么花?”

我真没买过花呀。而且,我发现平时常挂在嘴边的花名与眼前红红绿绿的花也对不上号。

但我是认得玫瑰的。我就说:“买玫瑰吧。”为了掩饰我不懂花,我准确地指着眼前的一篮子玫瑰,说:“可以挑的么?”

小姑娘说:“当然可以的,3元钱一支。”

这么便宜?我有些吃惊。我以为与时尚有关的东西,都不便宜的。所以,除了买书,平时我真的极少去精品屋、鲜花店什么的。

就买3枝吧。心里却在嘀咕:如果她找零,我是不要的,这样我就比较绅士,也没屈了她对我的热情。

“男孩儿买花一般送人的。我见过的男孩儿都这样的。但一般有买1枝的,因为一枝独秀,情有独钟;或者两枝,寓意好事成双,佳人成对;也有买4枝的,那就指四季平安,名扬四海了。但没见过买3枝的,3 枝算什么呢......”小姑娘娴熟而老道地为我介绍着。

生意人在有生意忙着时,快乐和热情总是遮掩不住的。只是,我有些讨厌她在我面前说“男孩”二字。我知道我这与年龄不太相符的面相让她误解了,但我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

我一边在口袋里寻找零钱,一边说:“我给我自己买呢,也要规矩的么?999朵那是求婚的小伙儿买给恋人的,对吧?”

女孩乐了,说:“你这人真逗!这样吧,也不用再给零钱了,10块钱就给你4枝吧!遇上人多,这样的花要卖5元钱一枝呢!情人节还卖过10元钱一枝的。”

她的话我全信的,因为4枝鲜艳的玫瑰已经用一根礼品带束着握在我手心了。

我真的心花怒放了,而且走出店门时,外面春天的阳光又很好。

“别人买花都是送人的,而你,给自己买花,真没屈了这玫瑰。”我听得那女孩在我的背后说。

这话很哲理呀!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她正双手撑在玻璃台上目送我呢,好一副天真无邪可爱的样子。而我那10块钱还漫不经心地躺在柜台上。

这是个真正的卖花的女孩儿,她也没屈了这鲜花店。我这样想着,就觉得今天的快乐和收获已经是我的心不可盈纳的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我家里正好有一只花瓶——那是我去瓷都景德镇采访时友人送的,而且还是名品“三阳开泰”呢!可惜,我放在书橱的底层,一直连包装盒也没开启过。

我真委屈了这花瓶!我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就加快了,嘴里的歌同时也响了。

于是,4枝好看的玫瑰便插在了同样好看的花瓶里。我小小的居室顿时氤氲开了一种久违了的气息。

这天晚上,我倚在床头读着阿城的小说时,我感觉到了4枝玫瑰就在我的床头呼吸着,我心里特别的畅美,我是坐拥在整个春天之上了啊!而这么好的心境的得来,却是缘于我对生活的一点小小的改变:我给自己买了4枝玫瑰。可见在平时的生活里,我们一定是漠视或者遗失了许多“玫瑰”的。我不禁这样想了。

于是我告诫自己说:我不会再错过和委屈生活中一些微小的美丽的事物了,因为给我们带来快乐人生的,往往正是生活中俯首可拾的那些“玫瑰”。

——原载《中国青年报》冰点副刋,〈读者〉1997年第12期转载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再聚首·纪念特刊

作者简介:

邓皓,男,1966年出生于湖南,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媒体工作,历任编辑、记者、主持人等,两次获得全国十佳散文作家称号,上世纪九十年代,和汪国真、洪烛、赵冬一起获得“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称号。出版《湖南人是天下的胆》、《大人物 小人物》、《菩提树下的禅者》、《时光向前,人生向后》等23部作品。现供职于星辰在线。

检阅自己的青春

文/赵 冬

每当我们挥褪纤尘,洗去铅华,抖落人生旅途的困惑与疲惫的时候;每当我们跃上命运的制高点,心想事成,扬眉吐气,歌舞升平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是否能够有一次冷静的思考——检阅一下自己的青春。

面对回忆,我们是否在重读自己的同时,涌起一份骄傲和自豪,唱起那首《青春不悔》;面对太阳,我们是否敢于裸露自己心灵上的某一处残疾,而重新设计人生?心中的偶像不再仅仅只是英雄、伟人、明星、大腕、款爷,更多的则是我们自己所熟悉的那些平平凡凡而又兢兢业业的人们,是老师是父亲是守望过我们精神家园的前辈。检阅我们的青春方阵,不应只有容颜的涂擦,穿戴的讲究,居室的豪华,更应有学识、情趣、爱心、良知、机遇、缘份、奉献……许多许多。帅哥靓姐,不一定都有壮丽的青春;凡夫俗子,却实实在在地吟唱着自己如歌的人生。

我认识一位19岁的外地女孩,离家在外打工,当她听到一位被烧伤的婴儿因父母付不起高昂的手术费,医院拒绝进行植皮手术的时候,便走上前去,拿出自己一年来辛辛苦苦积攒的 2000元钱,送给了婴儿的父母,她却只说了一句话:“钱不多,是我的心意。也许,孩子比我更需要这钱。”

我认识一位双腿残疾的小伙子,一天夜里,他摇着手搭车往家赶,在一个漆黑的胡同,发现三个流氓正对一个女青年施暴,他冲了上去,双拐狠狠地砸在流氓身上。女青年得救了,他却被打得遍体是伤……

我认识一位出租车司机,一天晚上驾车回家,遇上一个醉汉倒在路上,他停车把醉汉扶进车,醉汉呕吐弄得满车脏物。他把醉汉安全送回家后,默默地用水擦洗,直到半夜。他说,不为别的,救人于危难,应该是做人的准则。

我认识部队医院里一位漂亮的女战士,她每天工作完毕,都要去病房里打扫卫生,为患者洗衣服洗被,端水倒尿,所有的脏活累活儿她都抢着干,一干就是四年,直到复员,干得无怨无悔。

岁月的沟痕蜿蜒在绿色的土地上,时间的萧声逡巡在蓝色的天空中,眼睛里的风景随奔跑的年龄,组成一座青春方队,明眸闪闪,秀发飘飘,倩影娉婷,衣袂飞舞……我们在接受自己的检阅!

检阅自己的青春,把我们自己对世界对历史对社会对人群的价值做一次评估,只要能够真正经受得住自己的回顾与审视,无愧于我们的黄金时代,哪怕我们的青春期里没有鲜花簇拥,没有奖章闪耀,没有锦旗围裹,我们至少也能拥有周围的注目与赞许,来证明自己对青春的诠释。

排列好青春历程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脚印,每一次心跳,为自己做一次庄严的检阅!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四大白马王子":再聚首·纪念特刊

作者简介:

赵冬,男,汉族,吉林市人,出生于1964年3月27日,1987年毕业,在吉林市二轻科研所工作,1990年调入吉林总工会都市月刊杂志社,1998年借调至北京《中华儿女》杂志社工作,1999年回吉林原单位。1990年被国内青年报刊界评为“中国青春文坛白马王子”,《女友》杂志全国十佳散文作家之一,出版个人著作30余种,系中国青年青春美文偶像。现居海口。